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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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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格拉芙15歲的那一年,加圖的家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格拉芙忘不了那一天,當她如往常一樣去學校接受訓練時她竟然發現從未晚到或是缺席的加圖居然不在。直到中午,加圖才出現在學校。他的表情覆雜,格拉芙註意到在他以往的神情上又多出了一絲冷漠。午休時,格拉芙註意到一向自己帶飯的加圖居然沒有帶飯,他甚至沒有來找格拉芙——他們往常都一起吃飯。他只是只身坐在角落,沒有要動身去買飯的跡象。Reba似乎註意到孤身一人的加圖,誤以為是格拉芙和他吵架了,便端著自己的飯想要做到加圖的旁邊。Reba沒有註意到加圖的異常,正暗自慶幸自己碰到了一個接近加圖的好機會,加圖突然擡頭,用那對迷倒很多女生的眼睛瞥了Reba一眼,然後這一次他的眼神比平常的狀態下更加冷漠。在所以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不高不低的對著Reba吼了一句“滾”。Reba呆住了,不僅僅是Reba,所有在場的人,包括剛剛趕到餐廳想尋找加圖在哪裏的格拉芙也都被這樣的加圖嚇了一跳。加圖雖然不屑於搭理那些女生,但從未這麽生氣過。一切跡象都表示著加圖的不尋常。幾個Reba的朋友拉走了Reba,離加圖比較近的學生似乎也對這個學校裏最強的學生感到害怕而一個個悄悄離開。格拉芙皺皺眉頭,看了看似乎又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加圖,慢慢走上去,她輕輕問道:“餵你怎麽了?”加圖的情緒似乎沒有穩定下來,看到來人是格拉芙,他似乎沒有剛才那麽激動,在沈默之後他依然簡潔的回答“你,也離我遠點。”格拉芙似乎真的沒有想到對她一向溫和的加圖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楞了楞,把手中的飯盒放在加圖桌上,然後沈默著離開了。

格拉芙雖然感到很氣憤,但她的理智告訴她自己加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不出所料,在下午她完成了女子體能訓練後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看到了門口的加圖。加圖看到朝門口走來的格拉芙,把手中屬於格拉芙的飯盒交還給她,然後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格拉芙你能陪我一會兒嗎。”不等她回答,直接抓住了格拉芙空著的另一只手,就往校外走去。

……

“格拉芙。”

“嗯?”

“我母親死了。”

“!”

“自殺”

“……為什麽”

“你知道嗎她留下了一封遺書,她說她受不了她丈夫的家暴了。說是叫我一定要在饑餓游戲中獲勝,向她丈夫證明她兒子的實力。”

格拉芙註意到加圖用“她丈夫”來稱呼他一向尊敬的父親,還沒等她說什麽,加圖繼續說道,“她說我不是那個男人的親生兒子。”

格拉芙的腦子在那一瞬間似乎被放空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這個從來都很尊敬父親的少年。

加圖突然把她按在了路邊的墻上,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格拉芙擡頭看著加圖的臉,和他的充血的眼睛。他離她很近,“格拉芙,我該怎麽辦。”格拉芙能感覺到他有些顫抖的雙臂。她似乎發現這是她認識加圖以來第一次看到他脆弱的樣子。諷刺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這時,加圖突然低下頭將他的頭擱在了格拉芙矮矮的肩膀上。格拉芙默默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仍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謝謝你,格拉芙,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加圖沈默了一會。“還有,中午的事情……對不起。”格拉芙頓了一頓,輕輕回答:“我理解。”她覺得這三個字似乎是她能夠做的一切了。

那一天的情節一直烙印在格拉芙的印記裏——那是格拉芙第一次也許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加圖。

那天之後的加圖似乎比以前沈默了,脾氣似乎暴躁了幾分,格拉芙甚至發現他對戰鬥有了一種幾近於瘋狂的執念。

——不知是好是壞。 她在心裏這麽想著。加圖是她除了父母外最親的人了,她不希望他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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